大正軸,起初是猗窩煉,三哥單箭頭;後續變成雙箭頭,掺入煉猗窩。
但這裡猗窩煉、煉猗窩指的只是體位,變成雙箭頭之後,感情上是煉猗窩煉,愛情是平等的,何況是強強CP。
※本章有性侵情節,可能會令人不適,請斟酌閱讀。
1
猗窩座趁杏壽郎中了膝擊昏倒的瞬間,身子一蹲,杏壽郎便軟綿綿地整個人掛在猗窩座左肩上。他扛起對手,一溜煙遁入森林。炭治郎氣極,使出火之神神樂,想一刀射穿惡鬼,但杏壽郎掛在猗窩座身上,稍一失準就會傷到他,手中的日輪刀,始終擲不出去。
猗窩座在樹林陰影下風馳電掣地穿梭,來到不會被人打擾的森林深處,小心地放下重傷昏迷的杏壽郎。他拔掉卡在脖子上的斷刀,被砍入三分之二!當鬼一百多年來,第一次陷入真的差點喪生的險境……不過,只要沒被日輪刀完全砍斷,他就能迅速再生。但杏壽郎不一樣,他馬上就要死了。除非……猗窩座看了看自己再生中的右手。
鬼能一定程度地改變身體,尤其十二鬼月這種強大的鬼,例如剛剛死去的下弦之壹魘夢,就和列車合為一體。方才為了脫困,猗窩座不得不先從體內弱化手臂組織,才能成功扯斷。由於這個緣故,比起被日輪刀砍斷,再生速度慢得多。左手是從手腕上方扯斷,已經再生完畢,但右手是從手肘以下扯斷,要長全還需要一點時間。
猗窩座看著兀自生長的血肉組織,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。不知行不行得通,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。
他抓住插入杏壽郎體內的那截斷臂,猛然拔出,從上腹部貫穿到背部的致命傷,登時血如泉湧。杏壽郎蹙起眉頭,若非他虛弱到連醒來的力氣都沒有,早就痛醒了吧。猗窩座將不斷長出血肉的右臂,重新插入杏壽郎體內。再生中的組織,受到猗窩座意志的督促,覆上杏壽郎受傷的部位,開始修復內臟、血管、骨骼和皮肉。
行得通!猗窩座大感振奮,凝神治療杏壽郎。無暇注意到,此刻的喜悅來源,除了挽回一名強者,還有一份久遠的遺憾,正隨著杏壽郎的傷口,逐漸被填補。
杏壽郎發出痛苦的震顫和呻吟,逐漸睜開未受損的右眼。當他意識到猗窩座正在對自己做什麼,不禁大驚失色:「放開我!不要你救!」他雙手握緊僅剩的斷刀,想將猗窩座的右手斬斷,但力氣微弱,完全砍不下去。
猗窩座伸出左手,把杏壽郎的雙手扳開、斷刀哐啷落地,右手持續治療:「別那麼緊張啊,杏壽郎。我不是那位大人,我的細胞沒辦法把你變成鬼。但人類的身體對鬼的細胞,一時之間會難以適應,你會很痛,不過你挺耐痛的,忍耐一下。別再掙扎了,否則我把你敲昏。」杏壽郎忿忿地瞪了猗窩座一眼,別過臉不理他。
治療完致命傷,猗窩座端詳杏壽郎:「接下來治療哪裡呢……先治眼睛好了。」他把人抱起,安置在一棵大樹下,讓他背靠樹幹坐著,右手一綹組織,插入杏壽郎破裂的左眼。杏壽郎沒能完全忍耐住,發出一聲慘叫。治療片刻,他突然全身一陣痙攣,劇痛到有一瞬間失去意識。
當杏壽郎回過神時,發現自己睜開雙眼,但左眼依然看不見。猗窩座遺憾地說:「左眼的傷癒合了,但視力還沒復原。你的身體沒辦法一次承受那麼多鬼的細胞,再治下去你會暴斃,只能先這樣了。」他聲音轉為輕快:「不過沒關係,杏壽郎,只要變成鬼,你全身的傷都會好,不只機能恢復,還會變得更強。」
杏壽郎怒道:「我絕對不會變成鬼!我不需要恢復,現在就殺了我!」
猗窩座不理會他的抗議,將他橫抱起來:「你的傷勢還是很嚴重,撐不過去就會死。不能再繼續尊重你的意願了,我現在就帶你去見那位大人,請求他把你變成鬼。」
「我不要!」杏壽郎掙扎,但完全無法掙脫猗窩座的懷抱。「杏壽郎,弱者沒有選擇的權利。你不想任我擺佈,就只能變成鬼,變得更強,打敗我。」
離開森林時,杏壽郎看見天色已暗。來到東京市區,猗窩座靈活地在屋頂上、樓房陰影間跳躍飛翔。他最後在一條暗巷中落地,將杏壽郎從橫抱改為背負,叮嚀道:「馬上要見到那位大人了。你乖乖待在我後面,別亂動,別吭聲,別吵吵鬧鬧要那位大人殺了你。要是那位大人一發火,殺了附近的人類,就是你害的。」
杏壽郎雖然萬般不願被變成鬼,但無慘的藏身處,是鬼殺隊求之不得的重大情報。他轉念一想:反正逃不了,被變成鬼就被變成鬼吧。就算變成鬼,我也絕對不會吃人,既然竈門妹妹做得到,我也做得到。絕對要做到,非做到不可。之後再找機會逃回去,通報鬼舞辻的藏身處。決戰時,鬼身比人身強,可當隊友的肉盾,要死就等那時再死。想通後,杏壽郎不再掙扎,乖乖趴在猗窩座背上。
猗窩座躍上一幢氣派洋房的二樓露台。門扉是敞開的,窗簾隨風飛揚。猗窩座在露台上跪下,向門內說:「屬下前來向您稟報。」
杏壽郎從猗窩座背後,探出小半個頭,偷看屋內,卻只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、黑短褲、半筒襪與布鞋,臉蛋白淨清秀的小男孩,大吃一驚:鬼舞辻無慘……是個小孩子?
男孩看向這裡,無害的雙眸轉瞬變化,瞳孔變成直線,眼球布滿血絲,顯然不是人類的眼睛。「找到了嗎?」男孩發出了男人的聲音。杏壽郎暗忖:原來是擬態。變成小孩的模樣,讓有錢人家收養,隱藏在人類的世界裡生活。
猗窩座恭敬回答:「屬下做了一番調查,但未能找到確切情報,也無法確認是否真的存在……屬下未能尋覓到『青色彼岸花』。」
「然後?」
「為了能回應大人的期待,屬下今後也必將竭盡全力……」
「看來你是有些誤會了啊,猗窩座。我要的是殲滅鬼殺隊,是一個不留地蹂躪至死,讓他們再也無法礙我的眼。又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,虧我還把當時就在附近的你派過去,不過是叫你完成魘夢沒做完的事,結果你連半個鬼殺隊士都沒殺掉……」
冷漠無情的男人聲音,滲透出愈來愈多的不悅:「猗窩座,我很欣賞你,因為你忠實又認真。所以在上弦裡,我給最多特權的就是你。你不吃女人、甚至不殺女人,我默許;你用鍛鍊逐步取代吃人,我縱容;你帶看上的鬼殺隊劍士來要求我把他們變成鬼,我同意。結果你現在幹了什麼好事?沒帶青色彼岸花回來,反倒帶了一個柱回來?猗窩座,我是不是太寵你了?猗窩座……猗窩座……猗窩座!我對你很失望。」
杏壽郎感受到一片前所未見的殺氣,鋪天蓋地而來。猗窩座挺身抵擋,杏壽郎在他背後,看不清楚狀況,但仍感覺到強大的壓力,壓得他幾乎窒息。
猗窩座聲音急切地求懇:「大人!他是炎柱,求您把他變成鬼!大人您也知道,炎柱和其他柱不一樣,代代由煉獄家族繼承,血統優良,要活捉極為困難。要是把他變成鬼,假以時日,他就能像黑死牟一樣強大,為您效力。」
上弦之壹黑死牟,原本是戰國時代的鬼殺隊劍士,也是呼吸法創始人繼國緣壹的孿生哥哥,繼國巖勝。頂尖劍士變成的鬼,確實很好用。而歷來與上弦對戰過的炎柱,不是逃走就是戰死,從未生擒過一人。無慘不禁有些心動,說道:「讓我看看。」猗窩座把杏壽郎從身後拖出來,內心緊張萬分,深怕他再度抵抗惹怒無慘。
無慘說:「抬起臉來。」
杏壽郎依言抬臉。
「名字。」
「煉獄杏壽郎。」杏壽郎依言回答。猗窩座轉頭看他,臉上表情平靜,看不出情緒。
無慘打量杏壽郎:長度披肩的金髮,一綹綹蓬鬆飛揚,髮尾轉紅,是煉獄家標誌性的火焰頭髮;前額至髮際伏犀骨凸出,可為帝王將相的富貴之相,是煉獄家的標準面相;往上斜飛的烏黑濃眉,眉尾分岔,如火苗之形,這也是遺傳;鬼殺隊的制服外,罩著一件純白披風,下襬為不規則的火焰之形、紅色火焰與黃色火光圖案,是承傳數百年的炎柱羽織;唯獨眼睛……右眼的眼珠是火紅鑲金邊,煉獄家標誌性的火焰眼睛,但左眼的紅色,是更深的血紅,鑲著一圈紺青色邊。無慘問道:「這眼睛怎麼回事?」
猗窩座回答:「原本兩眼都是像右眼那樣的。但左眼被屬下打瞎了,幫他治療時變了顏色。只要變成鬼,顏色和功能都會復原。」
無慘點頭:「看起來血統和資質都不錯。只要他答應我一個條件,我就相信他會效忠於我,把他變成鬼。」
猗窩座大喜:「請問大人!是什麼條件?」
「把產屋敷的藏身處說出來。」
杏壽郎心下大驚:糟糕,我還是太嫩了,沒料到他有這一招。我可以假裝願意變成鬼,但不可能供出主公大人的藏身處。臨時也編不出一個能以假亂真、又不會波及無辜的地點……杏壽郎表面鎮定地說:「恕難從命。如果我是這種人,未來我也會輕易出賣您。」
猗窩座聽聞杏壽郎此言,是同意變成鬼了,欣喜之餘,腦中一片混亂:杏壽郎願意當鬼了!是什麼時候改變心意的?他完全沒有跟我說啊……是無慘大人比我有說服力嗎……想到這裡,不禁有些沮喪。
鮮少遭到忤逆的無慘,瞪視著杏壽郎。但杏壽郎毫無懼色,堅定地直視無慘,眼神不卑不亢。如果是在面對面的近距離,無慘能夠讀取鬼的想法;如果是遠距離,也能感應到鬼的大概所在位置;無慘與十二鬼月,無論距離遠近,皆可用心靈感應來溝通,無慘之所以會知道魘夢失敗,是由於魘夢臨死前回傳訊息,而無慘感應到,距離現場最近的上弦是猗窩座,故派他前往收拾。但無慘對人類,完全無法讀取想法,他無法判斷,杏壽郎是正直過了頭、或佯裝鎮定另有所圖。
唯一的判斷方式,是立刻對杏壽郎進行鬼化,在他的傷口中,注入自己的血液。如果他是真心歸順,身體接納鬼王之血,就會變成鬼;如果他內心不服,柱級的獵鬼人,身體本能頑強抵抗,與鬼王之血無法相容,就會當場暴斃。但若立刻對他進行鬼化,等於放棄自己開的條件,就像讓步了一樣,無慘可不想這麼做。
他嘖了一聲,不耐煩地說:「猗窩座,我給你十天期限。你要是能馴服這小子,讓他把產屋敷的藏身處說出來,我就把他變成鬼;要是期限到了他還不肯說,你就殺了他,吃了他,要吃乾淨,骨頭也不許剩。這小子體質很好,要不是變成鬼為我效力,就是變成你的養分,大幅提升你的能力,而你會為我效力,不准浪費。」
猗窩座伏身行禮:「遵命。屬下一定會馴服他。」
猗窩座轉身抱起杏壽郎,帶他飛離露台。他不敢用揹的,唯恐無慘臨時改變主意,出手殺柱,杏壽郎若是在他背後,他會救援不及。
杏壽郎在猗窩座懷裡,抬臉看他,嚇了一跳。猗窩座七孔流血,臉和身體布滿網狀傷痕。這是剛才幫他擋住無慘攻擊的下場。這攻擊若是落在自己身上,自己已經變成一堆碎肉了。
猗窩座發現杏壽郎凝視著自己,覺得有趣:「你在擔心我嗎?那位大人是要殺你,不是殺我,沒用上讓鬼無法再生的能力,過一會兒就會好。」
要不是猗窩座把他抓來這裡,他也不會遇到這種攻擊,這是猗窩座活該;但眼見對方為了保護自己而血流滿面,即使明知是敵人,仍不禁微感歉疚。杏壽郎對自己的過度善良感到氣惱,別過臉不理會猗窩座。
接下來必須拷問杏壽郎,逼他說出產屋敷的藏身處。但若用拳頭逼供,一不小心就會失手打死他。猗窩座尋思,人類的刑具應該比上弦的拳頭安全,要去哪偷嗎……
猗窩座看向杏壽郎,居然在自己懷裡睡著了。經過連番惡戰、身受瀕死重傷、極度痛苦的治療、面見鬼王的神經緊繃,杏壽郎早已體力透支,即使是在敵人懷裡,仍撐不住昏睡過去。卸下武裝的睡顏,不若戰場上有大將之風的成熟,或許這才是他實際年齡該有的樣子,看起來有點可愛。
猗窩座心頭一驚:自己怎麼會有「可愛」這種念頭?「可愛」不是適用於弱小事物的概念嗎?猗窩座說服自己:不是的,自己的可愛定義不一樣,因為杏壽郎是強者,自己才會覺得可愛。他看看杏壽郎,想想該拿什麼刑具用在他身上……唉?這麼可愛……不、不重要、別再想可愛了!猗窩座抱著杏壽郎,在高樓頂上躊躇了一陣子,終究沒去偷竊刑具,飛躍奔馳回到自己位於荒野的住處。
猗窩座後悔自己被杏壽郎的可愛騙了。杏壽郎被放倒在地,炎柱羽織、鬼殺隊制服的黑詰襟、內裡白襯衫、黑袴褲、火焰綁腿、足袋和草鞋,盡被褪去,只剩私處還穿著褌。光裸的背部、臀部和大腿,滿是被自己的腰帶抽打的傷痕,但當猗窩座揪住他頭髮,逼問他到底說不說的時候,卻接收到杏壽郎奇怪的眼神——如果是從鼻孔裡哼出一聲冷笑還好一點,這種眼神是什麼意思嘛?上弦鬼內心啜泣。不要用看奇怪生物的眼神看我啊啊啊!
銳利的鬼眼,掃視杏壽郎的胴體。除了戰鬥和鞭打造成的新傷,還有不少明顯的舊傷疤,應該是以往的戰鬥留下來的。除此之外,還有許多不仔細看不會發現的淡淡疤痕,細密地遍布體表。加上杏壽郎的戰鬥風格——像一堵牆般隔絕人與鬼,即使身受重傷也不倒下……猗窩座恍然大悟:這傢伙接受過高強度的抗擊與耐痛訓練。用腰帶抽打,對他而言根本……
「你也看出來了吧?我受過訓練。」杏壽郎無奈地說:「你到底在幹嘛?」
居然被藐視了……猗窩座賭氣,又抽了兩下,杏壽郎身子一僵,嘔出幾口血,暈了過去。猗窩座一驚:糟糕,剛才一賭氣,用上兩成力,杏壽郎目前的身體承受不住。他急忙檢視杏壽郎的狀況,應該是重擊到戰鬥時受內傷的部位。不行,不能再打了,打輕了他不怕,打重了太危險。可是該怎麼辦……猗窩座只會殺人和吃人,從來沒有逼人或哄人的經驗,他感到苦手。
正當猗窩座煩惱不已時,上弦之貳童磨的心靈感應接通。平常猗窩座嫌童磨很吵,老愛猗窩座閣下、猗窩座閣下地裝熟。猗窩座由人變鬼時是瞬間失憶,因此完全沒有人類時期的記憶;童磨不但保有人類時期的記憶,連身份都延續,一直是邪教萬世極樂教的教主;猗窩座不殺不吃女人、即使是鬼殺隊士也不例外,並用鍛鍊逐步取代吃人,靠鍛鍊自我拚到上弦之參的位置;童磨則認為,女人能孕育生命,比男人更營養,最愛吃女人,雖然比猗窩座晚當鬼,卻靠大量吃人獲得的能力,奪得比猗窩座更高的位階。猗窩座覺得他們沒什麼好說的,不明白童磨為何老愛找他閒聊。
但也正因如此……猗窩座除了奉命出任務殺人,目前已不需要吃人,需要的是鍛鍊場所,因此他的住處,位於荒郊野外,加上失去人類時期的記憶,猗窩座對人類所知並不多。童磨則相反,他保有人類的記憶、人類的身份,加上喜歡大量吃人,必須住在接近食物來源的地方,因此他和信眾生活在一起。換句話說,童磨應該比猗窩座懂人類。猗窩座決定勉為其難請教童磨。
童磨喜出望外,拿出邪教教主傾聽信眾煩惱的本事,傾聽猗窩座面臨的難題。猗窩座敘述完畢,苦惱地問:「對人類,有沒有什麼辦法,不會危及生命,又能瓦解意志?」
「當然有啊!」即便是腦內溝通,猗窩座都能聽到童磨「唰」一聲打開折扇,得意洋洋地搧著:「把那孩子調教成沒有你不行的身體,不就行了?」
「蛤?!」
「就是對他做那件事啊……猗窩座閣下明白是哪件事吧?攻佔他的身體,這不會死,但保證能讓他銳氣大挫。當然一開始,他一定會拚命反抗,但只要猗窩座閣下能讓他舒服,他發現自己對應該抗拒的事感到愉悅,上癮,就會失去自信、自暴自棄。等到他覺得這樣的自己,沒臉回去人類世界以後,就會順從你了。」
「呃……」童磨的建議,完全在猗窩座預期範圍之外,令他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。
「猗窩座閣下不知道該怎麼做嗎?我可以教你哦!」不只語音感應,童磨開啟了影像感應,猗窩座腦內浮現他那張美少年的臉,以及天真無邪又變態的笑容:「是要現在進行事前教學呢?還是等猗窩座閣下壓制住那孩子之後,再一邊教一邊做呢……」
「啪」地一聲,猗窩座卯足了勁強行中斷上位者的心靈感應。誰要讓他教那種事啊……雖然猗窩座確實不會。有些事情是頭腦失憶了、身體還記得,但猗窩座對那檔事完全沒這種感覺,他在人類時期應該還是處男;而變成鬼之後,鬼無須靠交媾來繁殖、甚至是獨居的生物,因此,不需要伴侶,也沒有性慾。
不過……童磨的建議,或許是事實。以前猗窩座還需要吃人維生的時候,弱者他不屑吃,然而強者,例如鬼殺隊的柱,是他尊敬的對手,即使殺了對方,他也不願毀壞對方的遺體。當時他最喜歡吃的一種人,是採花大盜,身手方面不是弱者,但主動傷害女性的人,被吃掉一點都不可惜。猗窩座在覓食的時候,多少也知道,那種事對人類的影響:雖然很少造成身體重傷,但會摧毀心靈、敗壞名聲。如果杏壽郎的心被擊垮,就不會再這麼固執了吧?
猗窩座內心掙扎。對待自己尊敬的對手,他一向尊重他們的意願,如果他們寧死也不願變成鬼,猗窩座總會成全對方。但杏壽郎是特別的。猗窩座自己也不明白,為何對杏壽郎執念這麼深:寧可違反他的意願,也希望他能活下來。還要更進一步違反他的意願嗎……
猗窩座說服自己:這是為了杏壽郎好。只要無慘大人把他變成鬼,並且和自己一樣瞬間失憶,杏壽郎就能活下來,全身傷痛都會復原,被侵犯身體的屈辱、出賣產屋敷的愧疚,都會忘掉,他會很強大,不老不死,活得單純快樂,和猗窩座一起永恆追求武道的極致。
好吧,決定採取這個手段。但是,該怎麼做呢……猗窩座只有一點模糊的概念:男人的那根變硬,插進女人的下面;也有少數人會插進男人的下面。猗窩座沒見過女人的下面長怎樣,但男人下面只有一個洞,就算沒經驗也不會插錯。鬼能一定程度地操控身體,就算他沒有慾望,也能操控下體硬起來。所以他要插入杏壽郎的身體沒問題。問題是插進去以後要怎麼辦……猗窩座有點後悔沒問童磨,就算不想讓他教,稍微套個話也好。但他可拉不下臉,主動再去問童磨。算了,不知道就不知道,先插進去再且戰且走。
猗窩座下定決心後,不免有些緊張,但可不能讓杏壽郎看出來,那就沒威脅感了。上弦之參握緊拳頭,只差沒對自己喊加油,深呼吸了幾下穩定心神,往囚禁杏壽郎的石穴走去。
2
杏壽郎醒來,撿回隊服穿上,正在扣釦子時,看見猗窩座進入石穴。猗窩座沉著臉,眼神透露出某種堅決,將杏壽郎按倒在地,蠻橫撕破他的衣服。要被吃掉了,杏壽郎心想,雖然無慘開的期限是十天,但自己惹火了猗窩座。這樣也好,反正最後難免一死,不必再受十天零碎折磨還比較輕鬆。只可惜還來不及把鬼舞辻的藏身處回報給鬼殺隊。
猗窩座剝光他的衣服後,又扯破他的褌。杏壽郎感到羞窘,卻無可奈何,人類吃動物會去毛去鱗,鬼吃人當然也不會連衣物一起吃。
杏壽郎仰躺在地,全身赤裸,線條優美的強健體魄,一覽無遺。他的臉和雙手,呈健康的淡淡蜜色,是曬過陽光的色澤;但總是嚴嚴實實包在衣服底下的身體,則相當潔白,與身上鮮紅的血、火焰色頭髮眼睛相互映襯,顯得色彩異常鮮明而妖豔。但本人並沒有自覺,甚至因為緊張,火上添油地眨了眨豔色的杏眼。
猗窩座盯著這樣的杏壽郎。他在考慮要從哪裡吃起嗎?過了片刻,猗窩座壓在杏壽郎身上,逼近他的臉。要從臉吃起嗎?感覺好噁心……要說心裡完全不害怕是騙人的,但杏壽郎可不想在鬼面前示弱。絕對會很痛,但被啃噬、傷重到失去意識,就能解脫了,只要忍受這一小段時間就好,他安慰自己。他回看猗窩座,沒有移開視線,準備迎接致命劇痛的來臨。猗窩座的嘴靠近。
吻上杏壽郎的唇。杏壽郎瞪大眼睛,看著對方近在眼前的櫻色長睫毛,以及底下陡然暴漲的狂暴眼神。猗窩座的嘴離開杏壽郎的唇,往他的頸部和身體游移,愈發狂亂地嗅聞和親吻。杏壽郎整個人傻掉,慢了好幾拍,才回過神來,發現事情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。
胯部被抬起,有硬物抵住自己。杏壽郎定睛一看,猗窩座的褲頭已經解開了,完全勃起的巨大性器,青筋暴露幾近猙獰,抵住自己的後穴。杏壽郎驚駭至極,拚命對猗窩座又推又踹:「你在做什麼!放開我!放開我!不要!放……」
猗窩座按住杏壽郎雙肩:「終於怕了嗎?只要你把產屋敷的藏身處說出來,讓那位大人把你變成鬼,你害怕的事就不會發生。」
「不可能!」杏壽郎斷然拒絕,接著繼續頑強抵抗。猗窩座看到他身上冒出薄弱的火焰劍氣。使出劍氣的,不是日輪刀,是劍士本身,即使手中無刀,內力依然存在。猗窩座箝制他雙臂,他就連出踢技;猗窩座掰開他雙腿,他便徒手出招;猗窩座用雙手壓制他上半身,用膝蓋強行岔開他雙腿,他又不顧左額的傷,用頭猛力撞去。
但這樣拚命掙扎了一陣子,杏壽郎終於全身脫力,動彈不得。猗窩座分開他雙腿,托高臀部,昂然的凶器抵住後穴,又問了一次:「杏壽郎,現在願意說出來了嗎?產屋敷的藏身處。」
杏壽郎咬緊牙關,不肯吐露半個字。他隨即感到下身被撕裂,鮮血迸流,猗窩座的凶器直搗進他體內深處。杏壽郎按捺不住,發出慘叫。但他聽不見自己的叫聲,劇烈的疼痛和恥辱感直衝腦門,耳際只剩下嗡嗡的耳鳴。
被猗窩座一拳貫穿上腹部時,雖然也是直搗體內深處,但情況截然不同,那時他還有力氣,也還有尊嚴,差點拖著猗窩座同歸於盡。不像現在,全身癱軟,顏面盡失,只能任由敵人恣意凌辱。
杏壽郎任由猗窩座抽插了一陣。下體不斷傳來劇痛,但躺平一小段時間,他又積蓄了一丁點力氣。他將力氣全數運到齒間,往舌頭咬下。在即將咬中舌頭的剎那,後頸吃了一記手刀,杏壽郎登時失去意識。
杏壽郎在身不由己的律動中恢復意識。他依然被猗窩座持續侵犯,但卻連自我了斷、或大喊「我不要」的權利,都被剝奪了。在他昏厥過去時,雙手被移到頭頂,用腰帶緊緊綁住;口中則被塞入一團白襯衫撕成的布條,再蒙住嘴幾圈固定。
他明明還活著,有知覺也有想法,卻被當成物品處置。痛苦、恐懼、憤怒、羞恥和不甘心,在體內膨脹到早該滿溢卻無從宣洩,杏壽郎理智斷線,在猗窩座身下瘋狂掙扎,口中發出不成字句的激烈嗚咽。但他這樣的反應,似乎反倒刺激了猗窩座,猛然一陣加速加重的抽插,撕裂傷被這樣蹂躪,杏壽郎痛到想吐、全身發抖,最後一股溼冷衝擊腸壁,鬼在他體內射精了。
當杏壽郎回過神時,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。這輩子上一次哭泣,是多年前,他還只是個孩子,母親過世的時候。之後無論遭遇多少挫折、委屈和負傷,他都沒再掉過一滴淚,即使已淚水盈眶,他也會悄悄吞回去,擺出陽光般的笑臉,去面對弟弟和隊友。好丟臉,自己這個柱真是不中用,居然被鬼凌辱到哭出來。
杏壽郎努力想忍住淚水,卻被猗窩座一把掐住臉蛋:「居然哭了。弱者的反應。但在杏壽郎臉上,就是別具風情。你瞪我了,你想殺了我對吧?乖乖說出來,變成鬼,你就有本事,再和我大打一場。」
杏壽郎掙脫猗窩座的掌握,別過臉去,淚水隨著角度變換,撲簌簌落到地面。他絕對不說,即使他知道後果是什麼。猗窩座由於鬼的能力而維持堅挺的巨根,如同刑具般,再度刺入杏壽郎的傷口。新一輪的折磨開始了。
杏壽郎全身虛脫地承受著酷刑。在神智恍惚間,他想起一件事,他第一次得知「這檔事」的往事。那是兩年前,他18歲,剛升上炎柱不久,出任務受了輕傷,回來後去蝶屋處理傷口。
蝶屋的主人、鬼殺隊的醫神兼毒仙,蟲柱胡蝶忍問道:「煉獄先生回來得比預定時間晚,沒事嗎?」
「我沒事!」杏壽郎很有精神地回答:「只是任務完成後,回程路上碰到了一件怪事,所以耽擱了!」
「什麼華麗的怪事,說來本大爺聽聽。」早杏壽郎一步來到蝶屋,正在讓忍檢查傷勢的音柱宇髓天元說。
「我走在山路上,看到一群男人,正在搶一位姑娘的衣服,就輕輕打幾下,把他們趕跑了。我護送那位姑娘回村裡,所以回來晚了。」
「搶衣服?」天元問:「煉獄,你是說,從人身上把衣服剝下來的搶法嗎?」
「嗯呣!」面對兩位比自己資深的同袍,杏壽郎大聲說出自己的疑惑:「真奇怪!女孩子的衣服,他們又不能穿,為什麼要搶呢?是要給妻子穿,或是拿去賣……嗎……」杏壽郎語音未落,天元已一聲驚呼,因為忍憋不住笑,手指戳到他傷口。天元雖然才剛慘叫了一下,卻也隨即拍桌狂笑。杏壽郎歪頭望著同袍,困惑地眨了眨圓滾滾的杏眼。
等兩人笑完,天元才向杏壽郎解釋,驚訝地發現,明明在一群過度有個性的柱裡,杏壽郎是難得個性很好的常識人……但他卻缺乏這方面的常識。
細想也難怪。杏壽郎幼年喪母後,煉獄家就沒有女眷;父親荒廢了炎柱的職責,終日酗酒頹廢;杏壽郎幾乎是獨自帶大弟弟,獨自鑽研炎之呼吸的祖傳書,自學鍛鍊成柱。沒有長輩教他那方面的事。到了青少年時期,一般人逐漸開竅的年紀,杏壽郎卻進入了鬼殺隊,鬼那麼接近人類的血肉之軀時,食慾壓過一切,根本沒機會發生侵犯,連女性隊士都不擔心失貞,只需要擔心喪命就夠了。於是杏壽郎就一直處於不需要這種常識的狀態,對男女之防也概念模糊,才會在18歲時,收了容貌甜美、身材火辣的17歲少女甘露寺蜜璃為繼子,卻半點非分之想都沒有。
天元費了一番工夫,才講到杏壽郎聽懂。杏壽郎終於弄懂後,明白自己之前的誤解有多蠢,羞愧地雙手掩面,即使忍一直要把他的手臂扳下來上藥,他依然不肯鬆手:「如果這裡有個洞,我真想鑽進去……」
經過天元的華麗放送,杏壽郎被取了「不知火」的外號。不知火是古代傳說中的龍神燈火,實際上是海面上的海市蜃樓,從出現一兩個火光開始,最終變成數百個、甚至數千個相同的火光,橫向連成一線。炎之呼吸壹之型,以「不知火」命名,瞬間發出多點火焰劍氣、隨即連成一線、如噴射烈火般進行突擊,長距離的縱刺、橫砍皆適用,威力驚人。但作為外號,當然只有字面上的意思,就是笑杏壽郎是個不知人事的炎柱。
那陣子,原本身姿挺拔的杏壽郎,都是低著頭走路,原本朝氣蓬勃往上飛揚的火焰瀏海,也都垂下來蓋著臉。直到風柱不死川實彌發現,下級隊士不小心把「炎柱大人」喊成「不知火大人」,而杏壽郎無意識地出現用腳扒土的行為,真的想在地面挖個洞鑽進去。實彌不知發出了怎樣的死亡威脅,總之一名隊士被他嚇尿之後,這個外號總算宣告終止。
除了口頭教學,天元也問過杏壽郎,要不要帶他去遊廓見見世面。「不要。」杏壽郎果斷拒絕。既然知道了那是夫妻之間的事,他可不想和其他女人做。雖然他還沒談過戀愛,但一點也不心急,男性的適婚年齡是27歲,他還有近十年的時間。先把炎柱的工作做好,也等弟弟再長大一些,自己才有心思去想感情的事。杏壽郎的父母鶼鰈情深,母親病逝後,父親非但不再娶,甚至像心也跟著死了。在他的觀念裡,愛情理當如此。尤其當煉獄家的媳婦很辛苦,隨時可能接到丈夫的死訊。杏壽郎認為,保留清白的身體,給未來的妻子,是對她最起碼的尊重。
天元聳聳肩作罷,他本來就是吃定杏壽郎會拒絕才問的,純粹是想打華麗的嘴砲。儘管不是自己決定的婚姻,但他從未背叛過三個老婆。
陰暗的石穴裡,粗暴的律動,連綿不斷地蹂躪著杏壽郎,突破緊緻的後穴、劃開狹窄的甬道,一下一下翻攪出鮮血,一下一下捅進身體的核心。加入鬼殺隊之後,杏壽郎就做好了視死如歸的心理準備,一路走來,失去過許多戰友,自己也數度險些失去生命。但他完全沒想過,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失去童貞。
不知道胡蝶、宇髓、不死川、甘露寺他們怎麼樣了?現在正在做什麼呢?杏壽郎昏昏沉沉地想。胡蝶清脆的輕笑、宇髓豪爽的大笑、不死川發飆的怒吼、甘露寺臉紅紅地叫著師父,都已經離他好遠好遠。人類世界的記憶好明亮,但自己再也回不去了。
不見天日的白晝,恍如黑夜般漫長。上弦鬼優異的再生能力,使猗窩座永不疲憊,他只在前三次射精完,曾經停下來,詢問杏壽郎願不願意招供。杏壽郎前兩次別過臉不肯說,第三次用被綑綁的雙手,把猗窩座重擊到顱骨凹陷性骨折,就被撈起腰來猛幹到暈過去。
杏壽郎每當積蓄些許力氣,就會奮力抵抗,他當然知道抵抗無用,但他就是不想順了猗窩座。抵抗到力氣用盡,他就又只能全身綿軟地任鬼逞慾,等到再度累積一點力氣,他就繼續干擾鬼的好事。
後來猗窩座索性不停了,射完持續抽插,一邊插一邊逼問杏壽郎。杏壽郎渾身汗溼,但不是因為激情,是痛到冷汗直流。私處的傷和戰鬥受的傷,起先是火燒火燎般地疼,但被侵犯到後來,杏壽郎心都涼了,身體也愈來愈冷。好冷……好痛……肉體和靈魂,都被衝擊、捅穿、撕裂、碾壓,變得支離破碎。
杏壽郎不堪折磨昏過去好幾次,然後又因疼痛而驚醒,醒來面對自己還在受苦的事實,覺得自己身處人間煉獄。在看不到盡頭的漫長折磨中,杏壽郎想過無數次,如果當初能在無限列車之戰死去,該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。
3
發現杏壽郎沒了呼吸,猗窩座驀然驚醒,停止侵犯,解開蒙住他嘴的布條。應該是緩不過氣,卻無法用嘴喘氣,導致窒息。猗窩座連忙用嘴將空氣度入他口中,直到杏壽郎恢復喘息。
杏壽郎面無血色陷入昏迷,雙腿間鮮血淋漓,身下流了一灘血。明明是不想傷他性命,才改用這種方式逼供,怎麼會……猗窩座抱住頭。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。那久違的感覺,久到他自己都淡忘了。
那是一百多年前,他剛變成鬼的時候,食慾第一次發作,但等到他回過神時,只看見吃剩的人體殘骸,吃人的過程,只剩下片段而模糊的印象。生理慾望完全壓過理智,應該是只憑本能行動吧。之後他漸漸學會用意識控制本能,選擇想吃的人類,並以鍛鍊逐步取代吃人。
而這一次,則是他當鬼以來,性慾第一次發作。他並未用鬼的能力操控自己勃起。看著全裸的杏壽郎,他自然產生了性慾。照理說,鬼不需要交配,更何況,就算他是人類,兩個男性也無法繁殖。他只是純粹想佔有杏壽郎而已。
每次射精完,他會恢復些許理智,記起要逼問杏壽郎,但大部分在做的時候,他都沒什麼印象。僅剩的記憶殘片是:杏壽郎掙扎、杏壽郎哭了、杏壽郎慘叫的聲音、杏壽郎絕望的眼神、杏壽郎痛到全身發抖雙眼翻白昏厥過去的樣子……猗窩座不記得射精的快感,只記得杏壽郎的痛苦。杏壽郎生不如死的痛苦,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。這是和第一次吃人的模糊記憶,截然不同的地方。清醒的契機也是,第一次吃人,會清醒過來,是因為自己吃飽了;然而,第一次性交,會清醒過來,是因為杏壽郎沒了呼吸。即便是在失去理智的狀態下,杏壽郎有生命危險,對於猗窩座而言,就像是在鬼的本能以外,還有另一種本能,讓他腦內警報大作而清醒過來。
猗窩座解開束縛杏壽郎雙手的腰帶,把雙手放回他身畔,用炎柱羽織蓋住他身子。雖然期限令猗窩座很心急,但杏壽郎被侵犯了一整個白天,猗窩座決定先讓他休息一晚。
猗窩座目前的住處,是山腹中互相連通的天然洞穴群,只有門窗是加工的。山腳下的谷地,是他最常用的練武場,地面已被踩得遍地龜裂,山坡更是被硬生生轟成了峭壁。趁讓杏壽郎休息,猗窩座來到山谷間,在月光下展開日常鍛鍊,補充自己所需的能量。
但今夜猗窩座心神不寧,難以專心鍛鍊。結果只練了半個晚上,便返回住處察看杏壽郎的狀況。他掀開炎柱羽織,發現杏壽郎姿勢完全沒變,連雙腿都沒合攏。如果他曾經醒來,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。而且明明讓他休息了,氣色卻變得更差,嘴唇不僅蒼白,還有些乾裂……乾裂?猗窩座如遭五雷轟頂。他居然忘記了……
就算猗窩座對人類所知不多,人類每天都需要吃喝,這點常識他還有。知道歸知道,但由於他自己不需要每天進食,加上心繫處決期限,他居然忘了給予飲水和食物,杏壽郎已經兩天兩夜滴水未進,當然會愈來愈衰弱。杏壽郎被侵犯時所做的抵抗,與其說他弱,不如說他實在太強壯了吧!身受重傷又沒吃沒喝,還能抵抗那麼久。但人類的強壯,終究有極限,必須盡快幫杏壽郎補充才行。
猗窩座飛奔至山裡的獵戶家。他一向知道這一帶的山野間哪裡有住人,淨是些他不屑吃的弱者,但由於是上弦之參的地盤,其他鬼也不敢進犯,儘管猗窩座無意這麼做,但這一帶的人類,確實因此獲得了庇護,免於被鬼獵食的命運,而得以安居樂業。
猗窩座輕易地潛入屋內找尋食物。他發現自己似乎很擅長潛入和偷竊,在用腦子想之前,身體就先動起來,或許他在人類時期常做這種事。但鬼不開伙,偷米回去他也沒辦法煮,便把一些山豬肉、日常生活用品,放入裝地瓜的竹簍裡,將半簍地瓜整個背走,並在原本放竹簍的空地上,留下一條金條。從前獵食強盜和採花大盜時,猗窩座也會毫不客氣地掠奪他們的財物,用於收買青色彼岸花的情報上。但背地裡偷走人類弱者的糧食,感覺很卑鄙,猗窩座討厭這樣,並非出於愧疚、而是為了自尊,他毫不吝惜地大手筆留下補償金。
猗窩座的住處原本沒有照明,因為鬼眼無需光源,就能在黑暗中視物。但杏壽郎是人類,因此猗窩座挑了一個有天窗的石穴來囚禁他,空氣比較新鮮,也能排煙,生了個火堆,照明兼取暖,雖然對杏壽郎而言不太夠就是了。
猗窩座返回住處,一邊烤地瓜和山豬肉,一邊用木碗裝了溫泉,將杏壽郎抱在懷裡,試著餵他喝水。杏壽郎雖然沒醒來,但水送到嘴邊還是會喝,看來真的很渴。食物烤好後,猗窩座剝開地瓜皮,捏下一小塊鬆軟瓜肉,塞到杏壽郎唇間,結果也會嚥下,看來真的餓了。
猗窩座抱著杏壽郎,為了避免他嗆到,很有耐心地一小口一小口慢慢餵食,心頭湧起異樣的感覺:鬼不吃人類的食物,但他卻知道怎麼烤;人類對鬼而言,是食用的對象,而非餵食的對象,但他卻知道如何餵食昏迷的人類,而且當他抱著杏壽郎餵食的時候,甚至感覺到愛憐。
自從當鬼有記憶以來,他第一次對一個生物,產生足以說是「愛」這樣的情感。應該都是人類時期的經歷,他會烤食物,也會餵食昏睡的人,而且是他所愛的人。並不是他愛杏壽郎,而是這些舉動,觸動了沉睡的記憶,猗窩座心想。但具體是些什麼事,他還是一件都想不起來。只有懷裡的杏壽郎是具體的。
吃喝下三碗水、兩顆地瓜之後,杏壽郎慢慢睜開眼睛。起初他一臉茫然,片刻後,他辨識出眼前的是鬼、回想起發生了什麼事,立刻奮力掙脫猗窩座的懷抱,用炎柱羽織裹住身體,連滾帶爬地逃向牆角。
猗窩座望著縮成一團、把頭臉和身體都藏在羽織裡的杏壽郎。雖然他應該已經拚命壓抑了,但從細微的顫動和聲音,猗窩座知道杏壽郎在哭。第一次性經驗就是被連續強暴九個多小時,再怎麼樂觀堅強的人,也不可能不精神崩潰。
猗窩座強勢拉開羽織,杏壽郎搶不贏他,露出臉來,雙眼通紅,憔悴的臉上滿是血跡和淚痕。「別緊張,杏壽郎,我現在沒有要對你怎樣。別縮成一團,肋骨和內臟受傷的人,這樣會很痛。我抱你去火堆旁穿衣服,會比較暖和。你該不會不想穿吧?」
杏壽郎不甘不願地放棄抵抗。猗窩座抱起他時,感覺到他全身難以抑制地顫抖。把他放在火堆旁,襯衫和褌都撕爛了無法穿,猗窩座盡可能不貪看杏壽郎那讓他發狂的裸體,快速幫他穿上詰襟和袴褲、繫好腰帶、蓋上羽織。
猗窩座把兩碗清水、一盤烤地瓜、一盤山菜包烤肉,放在杏壽郎附近。「杏壽郎,不要不看我,稍微看一下,跟你說明呢!別讓我動手掐你的臉。水和食物放在這裡,想喝想吃都可以自己拿。那條通道走進去,左邊是便所,右邊是浴室,想去可以自己去,浴室的水源很乾淨,可以喝也可以洗澡。你應該很想上廁所吧!要不要我現在抱你去?」
「別碰我!我自己會走。」昨天杏壽郎被堵住嘴又哭又喊,現在再度開口,聲音沙啞到自己都嚇到。
猗窩座舉起雙掌:「知道啦,我不碰你。現在不碰。我知道你討厭我,我會離開這裡,讓你好好休息。等休息時間結束,我們再繼續。我不能讓你死,只能上你上到你說出來為止。只要你說出來,變成鬼,我保證永遠不再碰你。」
猗窩座關閉石門前,聽到杏壽郎的吶喊,用盡全力,但很虛弱,帶著哭音:「我是你的誰,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活著?我不想要這樣活著!命是我的,干你……屁事!」家教良好的煉獄家大少爺,生平第一次氣到說粗話。
猗窩座的腳步聲,逐漸遠去消失,杏壽郎的情緒,也逐漸平靜下來。對於自己的遭遇,他很痛苦,非常痛苦,但既然已經發生,空想也改變不了的事,就不要再想了,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做。杏壽郎起身,但只是跪著,還沒站起來,就又身子一軟趴了下去。還不能死、也不能睡,他還有事得做,但現在沒力氣,得養回體力才行。杏壽郎爬到牆邊,扶著石壁站起來,勉強往通道走去。
杏壽郎是世家公子,卻也是追蹤、獵殺食人鬼的老手,從最先進的西洋坐式沖水馬桶、到克難地直接在樹林草叢解決,他都用過。但此處的便所很特別,既原始又潔淨:地面有一道溝渠,下方引流的溪水沖力足夠,排洩物回歸自然,不會在此留下異味;引流活水的洗手池,池面浮著朵朵當季的水仙花,散發出淨化的香氣;石穴上方飄浮著點點白光,不斷往下落又消失無蹤,是模擬下雪的血鬼術照明,純白的雪花與潔白的水仙相互輝映。
如果不是目前的處境,杏壽郎會覺得猗窩座品味很好,可惜他面臨的問題很現實。以他目前的傷勢,如廁簡直要痛到暈過去,廁紙上都是血,但還是不得不做,他還得靠這副殘破的軀體行動,不管再痛,都得強迫身體維持運作。
接著杏壽郎扶著牆移動到浴室。室內有個引流天然溫泉的大浴池,杏壽郎在出水口掬了幾口水來喝,水溫溫和、水質甘甜。他脫下又髒又破的隊服,進入池中,強忍著痛楚,洗去血漬、清潔傷口,清水登時染得一片殷紅。但由於是活水,洗了一陣子之後,血汙都隨著水流排出去,池水恢復清澈。好羨慕自己的血,杏壽郎嘆了口氣,血能隨著水流出去,人不行。
好不容易把頭臉和全身都洗乾淨,杏壽郎靠在池畔休息,抬頭望向浴室的照明,是絢爛的花火。不過鬼不需要照明,這些浪漫的術式照明,都是猗窩座用自己的血,特地為杏壽郎點亮的。杏壽郎邊泡溫泉邊賞花火,有幾分之一秒的瞬間,覺得如果鬼不會殺人,有這種朋友還不錯。
石岸上放著乾淨的浴巾和浴衣。杏壽郎拿浴巾擦乾臉、頭髮、身體,然後穿回又髒又破的隊服。實在是換穿乾淨的浴衣比較舒服,對傷口也比較好。但隨時都可能會死,杏壽郎希望自己嚥氣的時候,是穿著鬼殺隊服和炎柱羽織,雖然可能會被猗窩座那混蛋脫個精光……這些是他現在僅有的,和人類世界的連結。
吃力地扶著石壁,返回主要的石穴。杏壽郎坐下來,壓到後穴的傷很痛;但趴下來,壓到右腹的傷也很痛。他勉強調整成介於側臥和趴跪之間的姿勢,開始吃東西,同時調整呼吸。吃掉一半食物後,已能恢復使用全集中呼吸.常中,也感覺身體有些力氣了。
杏壽郎離開溫暖的火堆和誘人的食物,開始摸索、尋找出口。但仔細地找了好幾輪,找到精疲力盡,確定除了猗窩座進出的石門,沒有其他出入口,而那道石門沒有機關,全憑驚人的蠻力移動,以杏壽郎目前的身體狀況,無法撼動分毫。
杏壽郎轉而仰望天窗。那是在石壁上約一丈高的地方,有個小小的洞,恐怕連嬌小的忍都鑽不過去。他提氣躍起,攀住天窗,望向洞外。雖然天窗可以透氣,但外面是蔽天的森林,枝繁葉茂到連天色都無法察看。杏壽郎心知希望渺茫,但仍嘗試呼喚鎹鴉的名字:「要君!要君!你在嗎?要!」回應他的,只有不通人語的蟲鳴。
杏壽郎此時力氣有限,手臂撐不住,往下摔落。他知道現在的自己,勉強使出炎之呼吸會受傷,只得翻滾卸去力道,但仍摔得遍體生疼。杏壽郎一時之間無法動彈,只能仰躺在地,看著天窗外可望不可及的自由。他不怪要,猗窩座速度太快,要追不上,他相信要會找他,但這裡太隱密,要找不到的。
從天窗那裡判斷,這石壁的厚度不過一間左右。可惡。若是在平常,自己沒受傷、日輪刀在手,還不用炎之呼吸轟個大洞直接走出去。但現在……自己死在這裡也就罷了,但該怎麼把訊息傳回去?難得有千載難逢的機會,得知無慘的藏身處。偏偏自己逃不出去,也沒有鎹鴉可傳訊,該怎麼辦呢?人出不去就算了,至少訊息要出去……對了!剛剛洗澡的時候!
杏壽郎咬牙忍痛爬起來。猗窩座防他自盡,偷來給他用的人類餐具,沒有陶瓷,全是木製。木製餐具表面光滑,比起燒火用的柴薪,刻字會更清楚。杏壽郎解下腰帶,手上運勁,用腰帶的金屬扣環尖端,在木碗裡刻字。他寫下無慘擬態成男童、印象中的大概地址,考慮片刻,加上杏壽郎絕筆。若要圍攻無慘,鬼殺隊勢必傷亡慘重、甚至全滅,自己傷勢過重,已無法成為戰力,絕不能為了營救自己浪費人力。最好讓鬼殺隊以為,當他們看到訊息時,炎柱已經死了。
刻完字後,杏壽郎擔心不夠起眼,難以被發現,狠扯自己的頭髮,扯了好幾次之後,湊足一小束髮尾火紅的金色長髮,解下後腦的髮帶,將這束落髮紮起,放入碗中。
杏壽郎扶著石壁,步履蹣跚地移動到浴室,將木碗放到浴池的出水口,這個乘載訊息的小舟,很快隨著流水,消失在杏壽郎的視線內。他心知這訊息傳回鬼殺隊的機率渺茫:首先,水流離開猗窩座的住處時,不知有沒有設攔網;其次,就算順利漂出去了,也要鬼殺隊的人員或鎹鴉,仍未放棄尋找他,才有可能發現這訊息。但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,剩下的只能祈禱了。
杏壽郎艱難地返回主要石穴,再也撐不住,頭昏眼花摔倒在地。好累,好痛,好冷。在迅速模糊的視線中,他看到不遠處的炎柱羽織和溫暖火堆。好想蓋上羽織,在火堆旁好好睡一覺。但他失血過多仍不停勞動,此刻,身體已完全被疲倦壓垮,一沾到地面便原地陷入昏睡。
猗窩座走過蜿蜒的通道,來到眾多小石穴的下方,一個廣場般的巨大石穴。白天無法外出時,他會在這裡活動,但多半是打坐、冥想、活動筋骨,無法全力鍛鍊,如果出全力,練不了幾次,整個石穴群就會坍塌了。
但這次,猗窩座不是要打坐也不是要鍛鍊。他開啟了對上弦之陸墮姬的心靈感應。擁有傾城美貌的墮姬,長年潛伏在吉原遊廓,化身花魁,每隔十幾年,她就會換名字、換妓樓,重新成為花魁,暗中獵食人類。墮姬最愛吃美麗和強大的人類,一百多年來,已經吃了無數遊女和七個柱。但猗窩座身為更高階的上弦之參,殺人吃人的能力,不需要請教墮姬。他想問的是別的事情。
現在是白天,遊女的休息時間。墮姬一如往常趕走了身邊的新造和禿,潛入地底的洞穴吃午餐。她抓著一名年輕貌美的振袖新造的頭顱,邊撕咬著粉面,邊回應猗窩座:「喲!真是稀客。什麼風把上弦之參吹來啦?」猗窩座和童磨不同,除了對無慘恭敬以外,對所有的鬼、包括上弦,都態度冷淡,除非任務需要,否則從來不會主動和他們心靈感應。然而猗窩座此刻的態度,和以往為了任務聯繫的冷硬模樣迥然相異。
猗窩座吞吞吐吐:「墮姬……你知道……那個……」
「哪個?」
「就是……那個……」
「哪個?」
「呃……」
「猗窩座大人,我認為你需要幫忙。」墮姬吐掉咬到一半的嫩肉:「我開啟影像感應了。」
猗窩座腦海浮現墮姬的絕色容顏,在沾染半邊臉的鮮血襯托下,更顯妖豔動人。但他不知道,墮姬看到他臉紅了,當然,不是為了她。
找上待在吉原的自己、還臉紅,即便是有臉蛋沒腦袋的墮姬,也知道猗窩座想問的是哪方面的事了,吃吃嬌笑起來:「想不到猗窩座大人這等鋼鐵硬漢,也有為女性心動的一天啊!那女的是人是鬼?比我如何?」
「不……不是女的……你知道……眾、眾眾眾……」猗窩座差點伸手摀臉,緊急忍住改成握拳,雙拳一握一口氣喊出來:「你知道眾道嗎!」
墮姬略一吃驚,頓了頓,嘻嘻一笑:「原來是男的啊。我當然知道,不過,猗窩座大人,」墮姬玉指一比:「你的資訊太久沒更新了。」
猗窩座心下慌張:「眾道……有什麼不對嗎?太久沒更新?」
墮姬清了清嗓子,擺出專業的表情:「猗窩座大人所想的眾道,是武士那種,在與女性的婚姻之外,還可與男性有肉體和感情的關係,不可花心,必須專情於一人,是這樣嗎?」
「是……」
「拜託,猗窩座大人。眾道在江戶時代末期就沒落了。」
「欸?」
「連武士道都沒了,眾道怎麼還會有?人類跟不上時代就算了,反正老到一個程度就會死。但我們鬼是永生的,要跟得上時代,我的話,是一直走在時代的尖端。」
「然後你就被刺成串糰子。」猗窩座小聲咕噥。
「什麼?」
「沒、沒事!現在是什麼情形……」
「明治維新後,受到外來的西洋觀念影響,認為同性之間的愛情和性關係是罪惡,所以男娼的茶屋、陰間,都變成違法。男色轉向學校和軍隊發展,一度還挺流行的,但大正以後也變少了。」
「現代人怎麼這樣!真是人心不古啊……」猗窩座剛發出和老頭子一樣的牢騷,心裡突然打了個突。杏壽郎……會怎麼看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呢?自己原本只是想用「強迫」這一點使他痛苦,逼他說出產屋敷的藏身處,萬萬沒想到,這在現代會被視為「罪惡」。杏壽郎對於這件事,是怎麼想的呢?會因為他是鬼殺隊士,是在武士消失的現代,依然存在的武士,而對於同性性行為沒有成見;還是會因為他是現代人,而覺得這是罪惡呢?他會因此更不想活嗎?是否該放棄這個手段……
「你並不是要來問我社會演變,而是想問我那檔事怎麼做對吧?猗窩座大人一看就是個處。」
「我不……」已經做過了;但也做錯了。該學嗎?該繼續嗎?
「猗窩座大人在猶豫什麼?」
「你這麼一說,我擔心他不接受……」
「所以是人類囉!是個男人。猗窩座大人瞧得上眼的,一定是柱吧,柱很好吃的!」
「喂!」
「放心,我哪敢吃上參大人的心上人。這有什麼好擔心的?人類不接受的話,把他變成鬼就好啦!」
「現在就是在說服他啊……」猗窩座嘆氣。並不是他想佔有杏壽郎的肉體,因此要把他變成鬼;他是想要杏壽郎變成鬼,才用侵犯身體逼他就範。墮姬理解反了,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了。並不是愛情的關係,但他確實很中意杏壽郎,說是心上人也沒錯。
「這有什麼難的?把他調教成沒有猗窩座大人不行的身體,不就結了?」
「這說法怎麼和童磨一樣……」
「不一樣,不一樣。」墮姬搖頭,銀色秀髮飄逸:「童磨大人喜歡的是女人,不懂男性和男性交歡吧。更何況他只是喜歡吃女人,雖然是邪教教主,但也只是靠話術,其實是個處男啊!你讓他亂教會搞砸的。讓專業的來。」她暫停用餐,洗淨了臉和手,嫣然一笑。
墮姬回到華麗的房間,翻出藏書,一邊用影像感應傳送畫面給猗窩座看,一邊解說。
猗窩座光聽完事前準備,就微冒冷汗:「如果跳過這些步驟直接做,會怎麼樣?」
墮姬歪著腦袋回答:「是鬼的話不會怎樣。不過是人類的話,肯定會受傷,尤其猗窩座大人身體條件太強,要是被硬上,和被刀捅差不多吧,搞不好會沒命。在他同意變成鬼之前,還是溫柔點比較安全。」
猗窩座無言以對,杏壽郎被強暴時痛不欲生的模樣,一幕幕閃過腦海。完全沒前戲、沒潤滑、沒擴張,巨根就直接插入體內,和拿刀捅他沒什麼兩樣。差別在於,戰鬥中被刀捅,頂多捅個幾下,沒人會被連續捅同一個傷口九個多小時的……杏壽郎,對不起。我並不想嚴重傷害你……我不知道是這樣……
接著墮姬講解各種體位。猗窩座目瞪口呆,有時甚至忍不住發出「哇」的驚呼。比較起來,自己之前那樣蠻幹,與其說是性交,不如說是搗麻糬。
花了不少時間教學完畢,猗窩座謝道:「墮姬,我欠你一次。」
墮姬的金色秋波流轉:「那作為謝禮,你們做的時候,我可以偷窺嗎?我不會讓他發現的。」
「不行!」
墮姬噘起櫻桃小嘴:「我就知道。哪,他長得好看嗎?還是很強而已?」
猗窩座認真想著杏壽郎回答:「他是我交手過的柱裡最強的,接近至高領域。不過看起來很年輕,二十歲左右吧,長得……我不知道女孩子覺得怎樣,但我覺得很好看。」
「我很好奇啊!作為謝禮,等他變成鬼,你第一個帶來給我看吧!」
猗窩座露出微笑:「沒問題。」
心靈感應結束後,隱藏在墮姬體內、同為上弦之陸、她的哥哥妓夫太郎現身,抱怨道:「就算比我們高階也不能這樣。這是私事吧!又不是任務。害我妹妹沒吃午餐。」
「沒關係。」墮姬看起來心情很好:「猗窩座大人長得很可愛不是嗎?娃娃臉,目測十八歲,那扇子般的睫毛,連我都羨慕。臉蛋很精緻,但體格超棒。可惜以前每次碰到,他都冷著臉,今天居然笑了,尖牙看起來像虎牙一樣,真的好可愛呀!」墮姬喜歡美麗的東西。容貌醜陋的妓夫太郎,滿心不是滋味,卻也無可奈何。
4
巨大石穴的邊緣,溫泉潺潺流過。猗窩座在等待墮姬從地洞回房間的空檔,看見流水被染成一片血紅。是從上游流下來的,想必杏壽郎在洗澡。杏壽郎不是笨蛋,猗窩座心想,他會發現的吧,這是唯一可能聯繫外界的通道。「可能」而已。
「杏壽郎,怎麼睡在這裡呢?人類這樣會著涼的。」猗窩座語氣溫柔,右手粗暴地揪住他頭髮,把他拽起來,然後把人和左手拿著的東西,一同重重摔回地面。
杏壽郎趴在地上,微側著臉。他一定看到了,摔落在他臉旁邊的,是刻著訊息的木碗、及自己的一束頭髮。訊息被攔截,唯一的希望破滅了。但杏壽郎沒爬起來和猗窩座拚命,只是靜止不動倒臥在原地。
猗窩座把杏壽郎翻過面來。洗淨的臉上,有一塊顏色、形狀都是火焰的斑紋,布滿左額、延伸到太陽穴、最後蔓延到失去視力的左眼下方。猗窩座覺得奇怪,杏壽郎左額左眼受傷,那個區塊之前都是血漬、看不清楚沒錯,但在無限列車旁,初次見面的時候,尚未受傷的杏壽郎臉上,絕對沒有這個東西。
「杏壽郎,你的臉怎麼回事?」杏壽郎沒有回答,面無表情。是了,浴室裡沒鏡子,活水倒影也不清楚,就算他洗過臉,也看不到自己的臉。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。看起來像是炎之呼吸的某種印記,但無論如何,杏壽郎目前的身體狀況,都已經無法和他對抗了。
猗窩座脫光杏壽郎的衣服,他沒有反抗。猗窩座脫自己衣服的時候,他也沒逃跑。猗窩座吻他,他沒有閃躲。猗窩座按照墮姬的教學,摸上杏壽郎結實的胸肌,開始玩弄乳頭。
起初輕輕地逗弄乳尖,杏壽郎倒吸了一口氣。接著用拇指和食指,捉住兩顆蓓蕾——墮姬交代一定要輕,這些部位很敏感,下手太重只會痛而已,撩不起性慾——同時輕輕揉弄。杏壽郎發出喘息,粉嫩的乳暈顏色變深、皮膚皺縮、乳頭勃起。然後從不同角度,輕柔逗弄搔刮。杏壽郎頭向後仰,眼神渙散,喘息變成了呻吟。
猗窩座愛撫杏壽郎傷痕累累的身體,摸索他的敏感帶。杏壽郎接受過抗擊與耐痛訓練,能很大程度地忍受疼痛,但輕柔的撫摸,對他而言非常陌生,更何況是未經鍛鍊的乳頭與會陰。在未碰觸性器的情況下,杏壽郎已因愛撫身體的刺激而勃起。
果然還是專業的厲害,猗窩座佩服地想。昨天自己那樣蠻幹,操到杏壽郎險些喪命,他的性器也沒半點反應。今天這樣輕輕弄一弄……猗窩座欣賞著杏壽郎挺立的玫瑰色陰莖,未經人事的嫩莖,微微顫動,頂端分泌出透明的前液,量多到流了下來。
猗窩座隔著陰囊把玩睪丸,然後握住陰莖根部問道:「杏壽郎,你看看你,這副淫蕩的樣子。你不喜歡身不由己對吧?很討厭被這樣羞辱對吧?說出產屋敷的藏身處,答應變成鬼,我就立刻停手。」
但杏壽郎睜著大大的杏眼,呆望著猗窩座,口中不發一語,只發出陣陣喘息。
猗窩座微蹙起八字細眉:「這是怎麼了?昨天可不是這種反應啊!」他用前液潤滑,套弄了幾下,杏壽郎發出呻吟,身體難耐地扭動,挺起胯部,竟是亟需他姦淫的樣子。
猗窩座不解:「人類的身體這麼脆弱嗎?用正確的方式撩一撩,之前的堅持都沒了?杏壽郎,你那直逼至高領域的鬥氣、和出色的劍術,困在這麼弱的身體裡,太可惜了。」他開始規律套弄杏壽郎的陰莖。
猗窩座一邊手淫一邊說:「杏壽郎,今天我會讓你爽到不能再爽。如果受不了這種恥辱,隨時可以告訴我產屋敷的藏身處、還有同意變成鬼。如果你堅持不說,我就把你調教成沒有我不行的身體。我會先玩你,然後不給你,這樣不斷不斷折磨你,直到你說出來為止,杏壽郎~」初次被刺激冠狀溝、包皮繫帶和龜頭,杏壽郎的呻吟變成了哀叫。
猗窩座一手套弄柱身,一手玩弄龜頭、在鈴口處打圈。杏壽郎雖然被強暴過,但陰莖的部分,還沒被他人用過,就這個部分而言,他還是處男,因此非常敏感,打不到十圈,杏壽郎就射了,精液落在自己的腹部上。
杏壽郎還沉浸在餘韻裡,猗窩座卻一把抓起他剛射精完、還十分敏感的龜頭,繼續玩弄。難以承受的過度刺激,令杏壽郎眼泛淚光、大口喘息,射精後癱掉的身體再度緊繃,但他並未阻止猗窩座。被持續刺激片刻後,杏壽郎弓起身子爆射出來,並非白濁且少量的精液,而是透明且大量的體液。按照墮姬的教學,猗窩座成功把杏壽郎玩弄到潮吹。
杏壽郎被自己射到溼身,癱軟的身體無力地顫抖。對缺乏性經驗的人玩這招,確實過分了些。如果他們是情侶,此時猗窩座就該抱抱他,好好安慰。不過他們不是。
「杏壽郎,你真棒!射了這麼多,給你自己用。」這誇讚並非體貼的情話,而是無情的預告。猗窩座打開杏壽郎雙腿,暴露出飽受摧殘的小穴。他在自己的手指、杏壽郎的穴口,都塗抹足量的黏滑體液作為潤滑,然後用一根食指,探入杏壽郎的後穴。
猗窩座一摸才發現,不只穴口,連腸壁都滿是撕裂傷和擦傷,無論他再小心、再溫柔,只要做了就會疼痛吧。他不禁抬頭看看杏壽郎,只見對方皺緊眉頭,應該是在忍耐異物感和疼痛感。如果發生在昨天,杏壽郎早就連環踢了。但今天的杏壽郎很奇怪,不但沒反抗,過了一會兒,他甚至主動把雙腿張得更開,讓猗窩座更好進入,用這種方式減輕自己的疼痛。
猗窩座將體液塗抹在腸壁上,只要不夠溼,就小心退出手指,從杏壽郎身上沾取體液,再進入塗抹。直到整條腸道足夠溼潤,也適應了一根手指進出,猗窩座才加上中指一起進入。杏壽郎雙眼緊閉,眼睛鼻子都皺在一起,發出悶哼,顯然在忍痛,但依然沒有反抗。猗窩座用兩指撐開窄而緊的甬道,邊擴張邊摸索,很快在前壁摸到一塊小小的腺體。他用兩指輕柔按壓,杏壽郎登時睜開雙眼,張嘴倒吸一口氣,身體觸電般痙攣。
「找到了!就是這裡。今天我會讓你很舒服的。」猗窩座露出邪魅的笑容,開始按摩杏壽郎的前列腺。杏壽郎眼神空洞,眼眶中淚光瑩然,順著按摩的節奏,發出「啊、啊、啊、哈啊、啊」的聲音,似乎不只是呻吟,而是如果他不這樣,會很難呼吸的樣子。過了一會兒,杏壽郎挺起胯部,迎合猗窩座的手指,主動搖了起來。雙方配合一起動,似乎會讓快感變得更鮮明,杏壽郎的呻吟聲,也從一半氣音變得更明確。
猗窩座見杏壽郎已經進入狀況,快感壓過了痛感,便退出手指,把杏壽郎整個人翻了過來,擺成趴跪姿。墮姬說沒有男男性經驗的人,第一次用後入比較容易。猗窩座抱起杏壽郎精瘦的腰身、讓他抬高臀部時,看見杏壽郎線條漂亮的背肌,覆著一層薄汗,在火光映照下,閃閃發亮。
杏壽郎就該是這樣,強大、壯麗、彷彿由內而外燃燒著熊熊烈火般,光芒耀眼。在無限列車之戰的模樣,令猗窩座一見傾心的模樣。而不是現在這樣,面無表情、毫不反抗,像個任人擺佈的玩偶,甚至趴跪在地、翹著屁股,像隻發情的狗般等人幹。
這傢伙是誰呢?他不是杏壽郎!猗窩座感到異常煩躁,粗魯地掰開手感很好的臀瓣,露出被擴張後不斷一開一合的溼潤蜜穴。如果直插到底,他會大叫不要嗎?會痛苦嗎?會憤怒嗎?會散發火焰出手抵抗嗎?那樣才是杏壽郎啊……
碩大的龜頭撞上小巧的後穴時,杏壽郎「嗚」了一聲,他很明顯會痛,但依然,沒反抗。猗窩座感到火大,往前推進。杏壽郎又發出吃痛的嗚咽,但含在嘴裡沒叫出來,握緊拳頭,渾身發抖,忍耐著猗窩座的暴行。尚未癒合的傷口,幾乎要被兇器再度破開。昨天就是這樣,碩大的龜頭頂住小巧的後穴,猛然直插到底,杏壽郎登時皮開肉綻、鮮血迸流,就像墮姬說的,和被刀捅沒兩樣。
猗窩座驀然清醒。希望杏壽郎屈服的,不正是自己嗎?說要調教杏壽郎的,不也是自己嗎?雖然他還沒招供產屋敷的藏身處、也還沒同意變成鬼,但至少他不再反抗,肉體甚至順從自己,這不是很大的進步嗎?杏壽郎是為他所迫,才變成這樣,是他造成的。他沒資格嫌棄杏壽郎。他不能再傷害杏壽郎。
猗窩座使出鬼控制身體的能力,使陰莖縮小到三分之二的尺寸。他俯身向前,在杏壽郎耳邊柔聲說:「杏壽郎,你的肋骨和內臟都受傷了,繃這麼緊會痛的。手腳和身體都放輕鬆,撐不住姿勢也沒關係,我會抱著你。」
杏壽郎乖乖地放開拳頭、放鬆身體。猗窩座讓他上半身自然地趴伏,雙手穩穩地攬著他的腰,陰莖緩緩進入他的後穴。杏壽郎發出悶哼和喘息,不含情慾,聽起來像不舒服的那種。雖然是縮小版的陰莖,但對杏壽郎的後穴和腸道而言,還是太滿了,雖然不至於讓他受傷,但仍難免不適。
但當猗窩座用龜頭頂了杏壽郎的前列腺之後,情況就好轉了。猗窩座一手抱住杏壽郎的腰,溫柔地進出,每一下都頂到他的前列腺,另一手則套弄他的陰莖。杏壽郎發出比先前更加激動的叫聲,腸道因性興奮而不斷收縮,富有彈性的嫩肉,緊緊包覆、不斷按摩著猗窩座的陰莖。
儘管不能盡興用原尺寸來性交,但杏壽郎的這種回饋,是昨天單方面侵犯完全沒有的。猗窩座在杏壽郎之外,也是毫無性經驗,互動帶來的快感,擊潰了他的理智。他一時之間,忘了做這件事的目的,只覺得無比愛憐身下之人,想讓他舒服。猗窩座一陣加速抽插,手同時加速套弄,享受著杏壽郎體內嫩肉的激烈回應,快感一波波堆疊攀升,陡然間飛越絕頂,眼前出現白光,耳際縈繞杏壽郎破碎的哀鳴,掌中一片溼黏,空氣裡腥香浮動。猗窩座射在杏壽郎體內,杏壽郎射在猗窩座掌中。他倆同時達到高潮。
猗窩座再生能力極強,射精後瞬間恢復體力,絲毫不感疲憊。杏壽郎則趴伏在地,劇烈喘息。猗窩座等他緩過氣,把人抱起來,讓他面壁跪著,再度從後方進入。杏壽郎受到刺激,一個弓身,但頭向後仰的同時,臀部也抬起,猗窩座的陰莖便直接插入戳到前列腺,反而遭受到更大刺激的杏壽郎,叫聲近乎驚叫。
這個體位非常刺激前列腺,因為前面被牆擋住,當猗窩座頂進來時,就算刺激太強,杏壽郎也退無可退、無法稍微避開刺激,而只能全盤接受。杏壽郎因為超過負荷的性刺激,喪失自制能力,只能隨著自然的生理反應,身體激烈搖晃。
做了一陣子,猗窩座才意識到,這等於是逼杏壽郎一直撞牆,連忙伸出雙臂攬住他身子,用手臂作為人體和石壁之間的緩衝。杏壽郎在猗窩座的擁抱中,激烈地搖晃和哀叫,身體的晃動和體內的收縮,取悅著猗窩座的陰莖。
最後杏壽郎腸道一陣痙攣、同時身體大幅度晃動,猗窩座知道他又高潮了,持續規律抽插,維持他的快感,同時也享受杏壽郎的身體帶給自己的快感。性高潮結束後,杏壽郎往後一倒,癱在猗窩座身上,石壁上留下一小灘精水。雖然沒玩弄陰莖,但這個體位的強烈刺激,使杏壽郎被活生生插射。
猗窩座射在半昏迷的杏壽郎體內。腸壁感受到再度被內射,杏壽郎渾身打了個哆嗦,又靜止不動了。猗窩座不再犯昨天連續強暴好幾個小時的錯誤,他知道杏壽郎需要休息。他把人抱回火堆旁,蓋上炎柱羽織,餵他喝了點水,讓他躺下睡一會兒。
蓋上炎柱羽織前,猗窩座看到杏壽郎,除了戰鬥所受的傷以外,渾身青一塊、紫一塊、紅一塊,滿是瘀傷和擦傷,在堅硬的石壁上激烈性交,看來太折磨他了。外面天色已暗,猗窩座揹起偷來的竹簍,離開石穴,走入山林。帶回滿滿一整簍楓葉和銀杏葉,猗窩座用葉片鋪成軟墊,抱起熟睡的杏壽郎,把他安置在軟墊上。
讓杏壽郎暫時歇息兩三個小時後,猗窩座扶他坐起。杏壽郎睜開眼睛,一臉迷糊。猗窩座無奈地問:「杏壽郎,你知道我要問什麼。產屋敷的藏身處,還有同意變成鬼。我知道你累了,我也不想折騰你,拜託你快說。」杏壽郎睜著大而無神的杏眼,呆望著猗窩座,一臉虛無。
猗窩座開始脫衣服:「那我只好繼續調教你了。今天我先讓你上癮,明天開始,我會把你幹到快高潮,然後停下來,一直用這種方式幹你。今天你這麼舒服,如果被那樣做,你想像得到有多難受吧?」
猗窩座脫光衣服,凝視杏壽郎,輕撫他的頭髮,溫言相勸:「杏壽郎,你身為鬼殺隊炎柱,被鬼幹到高潮連連,還有臉回去嗎?放棄人類的世界,留在我這裡吧!我們永遠一起戰鬥下去,一定很有趣的。如果你討厭被羞辱,我保證不再碰你;如果你喜歡跟我做,我就天天陪你做。當鬼多好啊!除了偶爾去辦那位大人交代的任務,大部分時間都自由自在,不用背負一堆要命的職責,保護那些沒價值的弱者,你的生命幾乎可以完全用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。聽我的話,說出來,好嗎?」
但杏壽郎像個開關沒打開的人偶般,毫無反應。猗窩座嘆了口氣,把炎柱羽織拿去一旁,屈膝坐下,抱起全裸的杏壽郎,讓他背靠著自己的胸膛,坐在自己身上,用雙膝將他的雙腿分得大開。環抱杏壽郎的雙手,開始玩弄他的乳頭,並用硬挺的陽具,磨蹭他的會陰。被做了前戲的杏壽郎,就像打開開關,開始出現反應,隨著被猥褻的頻率,發出「嗯……嗯……嗯……」的呻吟。讓杏壽郎分泌前液、做完潤滑後,猗窩座將陰莖從會陰移到後穴,插入杏壽郎體內。杏壽郎弓起身子叫喊出來。猗窩座雙手從杏壽郎的乳頭移到陰莖,同步從後面抽插、從前面套弄。
用這種體位,由於杏壽郎是坐下來的,猗窩座的陰莖會完全插入,不會留一小截在體外。即便是縮小版的陰莖,依然插得比之前更深,不再止於用龜頭頂前列腺的深度,而是在深插時,龜頭和柱身會不斷磨擦過前列腺,這樣的刺激方式。
新的方式讓杏壽郎反應很大。起初看不太出來和之前的差別,只是哀音似乎更歡愉,他靠著猗窩座,發出「哈啊——啊——啊啊——」的呻吟,聽起來比之前更綿長。做了一陣子,杏壽郎就著猗窩座的陰莖,開始自己動,比猗窩座原本的律動更快更激烈,猗窩座知道他要高潮了,順著他要的頻率抽插和套弄,幫他省點力。
杏壽郎頭向後仰、靠在猗窩座肩上,身體緊繃、搖動下身,發出激烈的哭喊:「啊!啊啊!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」由於他之前射過幾次,此時陰莖只是半勃著,無力射精,但鈴口處卻如湧泉般汩汩流出淫水,後穴每被插一下,前端就冒出一股淫水。猗窩座感受到杏壽郎的腸道痙攣趨緩,以為他高潮要結束了,不料又強烈痙攣起來。
猗窩座見他一時無法停止高潮,加強雙手動作,左手套弄柱身、右手套弄冠狀溝到龜頭鈴口,每插一下、雙手便往前套弄一次,像是要幫杏壽郎把體內的淫水,徹底頂出擠出。杏壽郎受到極度刺激,發出受到驚嚇的哭叫,坐躺在猗窩座懷裡,掙扎般扭動著身子,不斷搖動下身、不時發生痙攣,一股一股湧出的淫水,不僅溼透私處,還打溼了末稍火紅的金黃恥毛,流淌到身下的彩葉床上。每一次高潮的時間,都是之前射精高潮的好幾倍。連續高潮六次之後,杏壽郎才癱軟在猗窩座懷裡,顫抖著艱難喘息,氣息拂過猗窩座耳邊。
猗窩座早就被杏壽郎連續高潮的強烈收縮,弄得幾欲爆發,但杏壽郎欲仙欲死到這種地步,如果因為自己想要而對他內射,感覺杏壽郎會被玩壞。現在他應該暫時沒力氣再有反應,可以換我了,猗窩座心想。於是他動了一動,累積多時的快感,毫無保留、完整而強勁地射入杏壽郎體內。杏壽郎一陣戰慄,身體依然癱軟無力,但下體卻痙攣起來,陰莖顫抖著流出淫水,發出夾雜哭音、近乎枯竭的哀叫。
猗窩座爽完後,一動也不敢動,心虛地吐了吐舌。沒想到杏壽郎此時處於極度敏感的狀態,只要動一下,都會嚴重刺激到他。猗窩座動一次、射一次的代價,是杏壽郎又連續高潮了兩次。對不起啊杏壽郎,但如此敏感的極品肉體,用起來真是超級舒服啊……
猗窩座轉頭觀察杏壽郎。只見他的頸項掛在猗窩座肩上,頭無力地後仰垂下,晶瑩的淚水和口涎,失控地往臉側橫流。下體已經沒力氣了,但仍撒嬌似地吸附著猗窩座停留在他體內的陰莖。癱軟的身體和攤開的四肢顫抖著,偶爾抽搐幾下。本應炯炯有神的火焰眼睛一片迷濛,火焰長髮凌亂地披散,與一地火紅的楓葉、金黃的銀杏葉完美輝映。身下被淫水浸溼的落葉,似是沾染了雨露、抑或是落入溪流,顯得益發豔麗。這些色彩襯托著杏壽郎,更貼切地說,是杏壽郎的存在,賦予了它們光彩,在火光搖曳的昏暗石穴之中,淒迷萬狀。
儘管覺得這樣的杏壽郎美不勝收,但猗窩座知道他需要休息,不能接著做第二次,那樣杏壽郎會壞掉。猗窩座緩緩退出他體內,抱著他餵水,想他應該很渴,但杏壽郎喝了一碗水,第二碗喝到一半就睡著了。果然累壞了吧。猗窩座幫他擦擦臉和身體,安頓他躺好後,又離開了石穴。
之後每隔一兩個小時,猗窩座就會把杏壽郎弄醒,詢問同樣的問題,杏壽郎同樣面無表情不發一語,之後便任由猗窩座強姦,每一次的反應都非常棒。刺激不同部位、或用不同方式刺激同一個部位,他都會有不同的生理反應,簡直像性玩具;但若是玩具,不會主動追求高潮、也不會累到暈過去,終究還是人類吧。在讓杏壽郎休息的空檔,猗窩座會外出,在月色下鍛鍊,然後帶回新的彩葉給杏壽郎替換。雖然他覺得被體液浸溼的落葉很美,但躺在一片溼黏裡睡覺,杏壽郎應該會不舒服吧。
進行到第五回,杏壽郎看起來很疲倦,但仍被迫接受刺激直到高潮,射完後全身抽搐。不像是延續高潮的強烈餘韻,而是已經無法承受。人類的身體,一夜高潮那麼多次,絕對受不了。猗窩座趕緊拔出來、射在外面,抱住杏壽郎安撫:「抱歉,杏壽郎,我們不做了,今天到此為止。」
等杏壽郎平靜下來,猗窩座抱他去便所小解,再抱去浴室,幫他洗乾淨。墮姬交代過,萬一弄傷了,溫水坐浴會舒服些。不過戰鬥造成的傷,泡水容易裂開滲血。猗窩座在池中屈膝而坐,把杏壽郎放在自己身上,讓他下身浸在溫泉裡,腹部以上則在水面上。杏壽郎靠在猗窩座懷裡,頭枕在他肩上,瞇著眼睛似乎快睡著了。
猗窩座看著乖巧的杏壽郎,內心疑惑快速膨脹:如果是昨天的杏壽郎,應該會用盡全力推開他,怒吼「我淹死也不要你抱」吧?就算是自己的凌虐逼供,迫使杏壽郎改變,但才一天的時間,會變得這樣判若兩人嗎?今天的杏壽郎實在太詭異……雖然性交感覺超棒可是……乳頭被玩弄、會陰被按摩,就喘息或呻吟;陰莖被套弄、後穴被抽插,就呻吟或哀叫;被做到高潮就叫個不停,痙攣、射精或流水;高潮完了就顫抖。就像是按了某個開關,就會出現相應的反應,有種過度的精確感……與其說是活人,倒更像是人偶。
壓抑不住內心的不安,猗窩座搖醒杏壽郎,緊盯他的眼睛問道:「吶,我問你……你真的是杏壽郎嗎?煉獄杏壽郎?」懷裡的可人兒愣愣地望著他。
猗窩座感到一陣毛骨悚然。他抓住那人雙肩,使勁搖晃,厲聲問道:「我又不是問產屋敷的藏身處!只是問你名字而已!這麼簡單的問題,為什麼不回答!」術式花火一明一滅,閃爍地照著眼前僵住不動的人。
儘管監禁杏壽郎期間,自己會外出,但他很確定,杏壽郎是逃不出去的,不可能掉包。而且明明長得一模一樣,連傷處都一致,包括他親自用血肉補起來的致命傷,這一切不可能偽造。這確實是杏壽郎的身體。但……內在呢?杏壽郎不甘被囚禁、被凌辱,靈魂出竅了嗎?但若是靈魂出竅,肉體應該會像死了一樣,更別說高潮連連了。所以是……被什麼東西……附身了嗎?
當鬼一百多年來,猗窩座第一次怕鬼。不是同類的食人鬼,而是幽靈的那種。猗窩座掐住那人脖子大吼:「你到底是誰!是什麼鬼東西?把杏壽郎還來!」那人發出「呃、呃」的聲音,似乎呼吸困難。就算中邪了,這也是杏壽郎的身體,他不能傷害杏壽郎的身體。猗窩座驚覺這一點,正欲放鬆雙手力道。
一道烈焰由下而上突破桎梏,劃出彩虹般的弧度,雖然沒有日輪刀,只是徒手發出的劍氣,仍打到猗窩座雙手骨折。是炎之呼吸.貳之型 上昇炎天。驀然見到心心念念的絕妙劍術,猗窩座不禁歡呼:「好功夫!杏……」但杏壽郎反擊之後,並未向後急閃,而是向後一倒,沉入水中。
猗窩座急忙復原雙手,把杏壽郎抱到岸上。他目前的身體狀況,使用大招會承受不住,出招後立刻昏了過去。看他出招的架勢,絕對是杏壽郎本人沒錯,但為什麼……他今天都不反抗、甚至不說話呢?如果不是被附身,難道是……
猗窩座幫杏壽郎擦乾身體、穿上乾淨的雪白浴衣,抱他回到石穴,安置在彩葉軟墊上,幫他蓋上炎柱羽織。過不多時,杏壽郎悠悠醒轉。
猗窩座關心道:「杏壽郎,你還好嗎?對不起……雖然這麼說很奇怪……我想問,你知道自己是誰嗎?」杏壽郎眨了眨大大的杏眼,微微偏過頭,似乎在思考,過了片刻,搖搖頭。
猗窩座又問:「你能說話嗎?」杏壽郎愣了一會兒,然後搖頭。
麻煩大了……杏壽郎失憶加上失語。如果只是這樣,猗窩座很樂意照顧他。但最急迫且棘手的問題是,杏壽郎失憶,恐怕不會記得產屋敷。如果給不出無慘大人要的答案,杏壽郎不但無法變成鬼,還會被殺死。
「你記得一個叫產屋敷的人嗎?」搖頭。
猗窩座搭住杏壽郎雙肩——但這次動作很溫柔——認真地說:「杏壽郎,這件事很重要,拜託你努力想想看,任何線索都好。找不到產屋敷的話,你會死的。」杏壽郎一臉茫然。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猗窩座覺得,杏壽郎眨眼的速度變快了。或許他也正在想,想不起來也很苦惱吧……猗窩座由人變鬼時瞬間失憶,人類時期的記憶,半點都想不起來。他能體會杏壽郎腦袋一片空白的感覺。雖然是攸關生死的大事,但想不起來就是想不起來,逼他也沒用,只是徒增煩惱。猗窩座放開杏壽郎,換了問題。
「你知道鬼殺隊嗎?」搖頭。
「炎柱?」搖頭。
「你知道我是誰嗎?」搖頭。
「不知道我是誰還跟我做……」猗窩座覺得頭痛:「你喜歡做那件事嗎?呃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吧?就是我們今晚做了很多次的……」搖頭。
「欸?你拚命高潮欸!居然不喜歡……不喜歡為什麼不反抗呢?剛剛我掐住你的時候,你是會反抗的呀!為什麼?」杏壽郎呆呆望著猗窩座。
「你……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?我……難道……」猗窩座感覺自己說不定臉紅了:「你認為,我們是……伴……伴伴……同伴嗎?」他說不出「伴侶」,只好說「同伴」。杏壽郎點點頭。
「你不知道我是誰……但你恢復意識的時候,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我,而且我們住在一起,我還對你做那種事,所以你認為我們是……伴侶?」心一橫說出口。杏壽郎點頭。
「因為認為是伴侶的義務,就算不喜歡,你也認真做?」杏壽郎點頭。
這很杏壽郎。因為是炎柱的職責,就算明知會輸、會死,依然拚命戰鬥;因為是伴侶的義務,就算不喜歡,會痛、很累,依然拚命高潮。
但這不是事實。我們不是伴侶,是敵人;我們不是在做愛,是我在強姦你——猗窩座說不出口。對於變成一張白紙的杏壽郎而言,事實太過殘酷。第一個見到的人,居然是自己的死敵,但他卻逃不出去;就算逃出去了,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,無家可歸、無人可依靠;他甚至無法開口向人求助。
杏壽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……猗窩座尋求墮姬協助時,杏壽郎還會趁機設法傳訊出去,代表那時的他還很正常。所以問題是出在之後。回想起來,杏壽郎和被攔截的訊息,一起被猗窩座摔到地上之後,他的反應就很奇怪,倒臥在地靜止不動。撞到頭了嗎?猗窩座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力,雖然當時想教訓他一下,但也知道杏壽郎身上有傷,下手有控制力道的。
還是……太絕望了呢?他一定拖著負傷的身心,拚命找尋出口,找到精疲力盡,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。傳訊出去是唯一的希望,但被猗窩座粗暴地粉碎。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了,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……精神打擊太大了嗎?在被推倒在地的瞬間,杏壽郎精神崩潰了。
猗窩座凝視一臉空洞的杏壽郎,以及他頸部的掐痕。他忘了過去的一切,完全信任恢復意識後第一個見到的人,全盤接受猗窩座對他的所作所為,不懂得要反抗,即使猗窩座弄痛了他、又一直問他聽不懂的問題,他還是努力配合對方性交,每一次都務求做到高潮。直到被掐住脖子、生命受到威脅,他才出於本能反抗。但甦醒後,他並未追打猗窩座,只是靜靜回應猗窩座的提問。只要猗窩座不再傷害他,他就會繼續依賴猗窩座。
胸口一陣揪緊,一股脹熱衝上腦門和眼眶。一百多年來,猗窩座第一次產生這種情緒:心疼和憐惜。他覺得對杏壽郎很抱歉,之前居然想過他像發情的狗、甚至是性玩具,沒想到杏壽郎並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侵犯,在他的認知裡,他很認真在和伴侶做愛。他並不是人偶,被按到這個開關就出現這種反應、被按到那個開關就出現那種反應;他是因為很認真做,所以才會出現充分的反應。那些輕浮的想法,無疑是辜負了杏壽郎。
有一小半的自己,對著猗窩座叫囂:心疼和憐惜,是對待弱者的感情!踏出這一步,越過這條線,你就親手毀了你一百多年來信奉的理念!原則被打亂、基礎被動搖,你的世界會崩塌!
但另一大半的自己說:世界崩塌有那麼可怕嗎?杏壽郎的世界,也被我毀了。但他是那麼認真地對待我。我也該同等認真地對待他。就算面對失序、混亂、一切必須重來的未來,也有杏壽郎和我一起。
猗窩座伸出手——越過了自己曾經劃下的那條線——握住杏壽郎的手,溫柔地說:「杏壽郎,你不喜歡的事,你可以拒絕,我們是伴侶,我會尊重你的。」對不起,杏壽郎,我說了謊。昨天我一點也不尊重你。但從今以後我說到做到。「對不起。我們發生了很多事……我不知道你失憶了,有時候對你很兇,還說了很多奇怪的話,你一定很困擾吧!是有些麻煩事,但我會解決。你不會死的,那個是我亂講。因為我也很混亂……總之你不必擔心,別放在心上,沒事的。」
他把杏壽郎的手,放回羽織裡保暖,寵溺地摸摸杏壽郎的臉:「你先睡一下,我弄東西給你吃,烤好再叫你。等你吃飽了,就好好睡一覺,我不會再吵醒你了。」
猗窩座準備好人類食物後,輕輕搖醒杏壽郎。但杏壽郎因為過度的性事而全身虛軟無力,猗窩座抱著他,一口一口餵食。餵食完畢,兩人背靠石壁並肩而坐,杏壽郎靠著猗窩座打盹,猗窩座望著火堆,熊熊燃燒如他倆之間的血仇與性慾。如果是情仇與愛慾就好了,至少……能趁杏壽郎遺忘過去時改變關係嗎……
猗窩座問道:「吶,杏壽郎,我這樣……對待你,你喜歡嗎?」因為杏壽郎看起來快睡著了,他原本不指望杏壽郎會回答。應該說,正因為是在這種情況下問的,就算杏壽郎不回答,他也可以安慰自己,杏壽郎沒回答是因為睡著了。然而杏壽郎發出一聲「嗯呣」。
安頓杏壽郎睡下,不一會兒,便聽到他鼻息均勻,陷入沉睡。這鼻息雖均勻,卻顯然異於常人,是全集中呼吸.常中。杏壽郎即使失憶,依舊能自然使用呼吸法,這點讓猗窩座稍稍放心。杏壽郎身受重傷,使用呼吸法,多少能穩定傷勢,直到他變成鬼、恢復健康之前,應該不至於傷勢惡化而死。
猗窩座跪在杏壽郎身邊,凝視他安詳的睡顏,許下承諾:「杏壽郎,你安心吧!我不會再強迫你了。如果到了明天,你還是沒恢復,什麼都想不起來,在期限之前,我會自己找出產屋敷的藏身處。就算要把所有的柱一個一個都殺了,逼產屋敷現身,我也會做到。我一定不會讓你死……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,我都會保護你的。」
後記
標題〈煉獄篇〉之意:就大哥而言,是落入人間煉獄;就三哥而言,是養了一隻煉獄,但沒養過人類,差點把他養死還差點被他整死(喂)
人物稱謂方面,因為姓煉獄的人物有好幾位,陸續都會出現,所以我在行文上,就統一都寫名字、而非姓氏。但若是描寫某個人物在叫別人、想別人時,則會寫成該人習慣的稱呼。例如我以作者角度敘述時,會寫蜜璃;但當我寫大哥在叫他的弟子時,則是寫甘露寺。
關於三哥殺人與吃人的部分。在原作漫畫中,三哥去見擬態成小孩的慣老闆無慘,被斥責只殺了一個柱、放走了三名鬼殺隊士,未提兩百多名乘客;但在設定集,卻寫了三次,為了保護∕救出∕守住兩百多人的性命,大哥與上弦鬼纏鬥,犧牲自己救了大家。因此不清楚,三哥原本是打算只殺鬼殺隊士、還是連一般人也殺。此外,三哥不殺女人,但若無慘命令他去殺的人裡有女人,是他會自動跳過女人不殺、而無慘會默許,還是奉命時必須殺女人、自主殺人時才不殺女人,這點我也不清楚。不過,無論原本打算殺的人是多是少,三哥都是奉命行事,本身並非嗜殺的鬼,這點是可以確定的。
原作對三哥的設定是,為了變強,比起吃人,他更多是靠鍛鍊。但原作並沒有寫,三哥連基本維生的吃人都沒有。本文寫三哥已不需要吃人,改用鍛鍊來補充能量,這是私設,特此說明。手鬼被囚禁在藤襲山,47年來吃了50人,連血鬼術都沒有的鬼,一年吃一個人也能活。三哥能否不靠吃人只靠鍛鍊活上千年,我不知道,但憑上弦鬼的能耐,幾十年沒吃人還活著,應該是做得到的。
根據設定集,狛治會畫畫,因為能讓戀雪高興。因此本文寫到三哥的住處,似乎頗有美學天分,因為他想讓大哥心情好些。
寫到了水仙花,水仙的花語是「純潔」、「自戀」。雖然大哥遭受侵犯,但非他所願,我認為這樣的人依然是純潔的。當然我不認為大哥自戀,不過,希臘神話裡的納西瑟斯,拒絕仙女求愛,化為水仙而死,這個階段的大哥,也是寧死不接受三哥的心意。但除了寓意,也要符合季節才能出現。
關於季節、乃至精確日期的推算。鱗瀧抓到手鬼的年代,是江戶時代的慶應年間;而炭炭遇到手鬼時,已經過了47年。慶應只維持了四年(第四年是明治元年),慶應元年是1865,大正元年是1912,大正元年的47年前剛好就是慶應元年。因此,炭炭參加最終選拔的年份,只能在大正元年到大正四年之間。假設動漫第一話已是大正時代,之後炭炭又修練了兩年,才參加最終選拔,那麼就是,竈門家被滅門,是大正元年或二年,炭炭參加最終選拔,是大正三年或四年。無限列車之戰的日期,有多種推論,但受限於炭炭參加最終選拔的年份,只能是大正三年或四年,無限列車之戰的日期,只有略晚於這個年份的推論才合理,太早太晚都不行。因此我採用田森正光的推論,是從1916年(大正五年)11月18日午夜開始到19日黎明結束。
本文寫三哥對墮姬說,大哥是他交手過的柱裡最強的。原作裡並沒有這麼寫,只是我的推測:主公說當代的九柱,是自戰國初代呼吸法劍士之後最強的。而九柱中讀者公認、本人也自認較弱的音柱,靠幾個後輩當幫手,就打敗了上弦之陸,墮姬吃過7個柱、妓夫太郎吃過15個柱,這些柱當時也未必都沒幫手。換句話說,即使是現任較弱的柱,也強過不少前輩的柱。故可推測,主公說的並非虛言,而是事實。三哥只活了一百多年,沒機會和戰國劍士交手,因此在他的戰鬥經歷裡,大哥應該是他交手過最強的柱。
大哥喜歡說「うん」,同人有些寫「嗯呣」、有些寫「唔呣」等等,其實意思就是「嗯」,但發音上,在「嗯」之前有類似「ㄨ」的音、在「嗯」之後有類似「m」的鼻音。
第一次寫肉文,寫的卻是三哥不會開車還亂開,導致大哥出車禍。
一般走煉獄生存if+監禁路線的猗窩煉,三哥都是絕對的主導者。但我家的三哥比較辛苦,對不起大哥更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
我寫4期間,每次看大哥的臉,都覺得他在瞪我
當然坦白說,很多這個路線的作品,是為強X而強X。但我是考慮後續情節,沒有更好的替代方案,只好這樣寫下去,畢竟大哥連死都不怕,如果只是受重傷,無法把他和三哥逼入絕境(你要幹嘛)
三哥在1時,還是鋼鐵直男+清純處男;但到了2時,卻獸性大發,是因為鬼的體質,鬼的原始本能第一次發作都會失控,並非三哥的本意。個仙不相信強暴出真愛(除非碰巧強到被虐狂),強暴頂多出斯德哥爾摩,那並不是愛。如果是人,體質、立場、思維、價值觀都是人類,還做出強暴這種事,那連受害者的原諒都很難得到,更別說愛情了;但因為三哥是鬼,之後才能得到大哥的原諒和愛情。
因為大哥是被強暴,所以做之前都沒洗(ˊ艸ˋ)不過肛交是用直腸,糞便儲存則在結腸,只要消化良好便便不會黏黏的、宿便也沒有多到滿出來,那直腸即使沒洗也還是乾淨的。而呼吸法可以一定程度地控制人體,連低階隊士都能用呼吸法來止血了,我相信柱們一定都會用呼吸法,讓自己沒有宿便,完全排除多餘的負擔,讓身體保持在最靈活的狀態以利戰鬥。總之三哥不會變成巧克力棒,因為大哥擁有一條潔淨的幽徑是合理的(再拗啊)
大哥回憶的部分,寫到男性的適婚年齡是27歲。大正時代的初婚平均年齡,男性是27歲以上、女性是23歲以上。日本古代比較早婚,婚姻多由父母安排,男性娶妾合法,而離婚和男色,都是很正常的事。明治維新後,受到西方(基督教)文化影響,婚戀型態出現諸多轉變:20歲才算成年,男性18歲以上、女性16歲以上才可結婚,但20歲以前結婚,在法律上會提早變成成年人(現代不會);女權提升,婚姻變成一夫一妻制,自由戀愛結婚的風氣逐漸普遍,開始出現不可輕易離婚的觀念;男色、同性戀被視為罪惡,不能再合法經營風俗業(現代不會)。
因此,大部分的柱都還未婚是正常的,因為在大正時代,他們距離適婚年齡還有好幾年,大哥才剛成年,忍姐、蜜璃、無一郎都未成年。主公的早婚、宇髓的早婚+一夫多妻,都不合法,主公是可以等成年再去補登記,但宇髓就不知道要登記哪一位夫人了抽籤嗎www
針對男大生的調查:570人中,未成年(未滿20歲)初交有292人=過半有未成年性行為。現代中學生的年齡,當時的一般人已經需要工作,能讀大學的都是富家子弟,中學時代就有錢去遊廓玩,但花柳病也很氾濫,而成為女大生拒婚的對象。
本文寫到大哥缺乏成人的常識不過那是和已婚的宇髓、精通醫術的忍姐相比,顯得天真。古早年代,以為男女牽手會懷孕的人很多,大哥被眾人取笑,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的狀況而已。如果大哥升學上高中和大學,或許會從紈絝子弟的同學那裡聽到什麼,煉獄家的家境他讀得起,但他選擇的人生道路,必須放棄逸樂的學生生活。
大哥與三哥的性傾向,我不會設定為同性戀,尤其是三哥,那樣會無法解釋他和戀雪的關係。我會設定為泛性戀,超方便ㄉ比雙性戀還方便
就我而言,任何性虐、或虐身虐心的愛情情節,都適合配Gaze的SM經典「奈落」: